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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都过去了  (第2/2页)
趴在卓之湘颈背上,咬耳朵说:“你对我有偏见。”    “我这个人向来很客观。”    “好吧,其实我想抱怨的是,你对我太冷淡了。”汪竞城舔了口眼前小巧的耳垂,又泄愤似的用牙齿磨了磨,“从一开始你就很抗拒我,现在也是这样,每次亲热都得我提出来,成不成还要看你当天的心情。”    “你已经住进我家了,还有什么不满意的?”    “我想……算了,换个话题吧,你昨晚去哪里了。”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不会问。”    “我想等你主动告诉我的。”汪竞城的鼻尖靠在了卓之湘耳后,就这么过了一会儿,他说,“前提是,我没有在你身上闻到其他男人的味道。”    卓之湘来了兴趣:“真能闻到?”他不记得越棠有没有喷香水,因为他自己有时会喷,不太容易注意到别人身上的气味。    汪竞城被卓之湘的反应气笑了,摇了摇头,把自己被恋人背叛这种自作多情的念头驱散:“可能是我闻错了。”他哪里算得上卓之湘的恋人。    卓之湘抬起胳膊,放在自己鼻子下面嗅了嗅,不确定地问:“应该没有吧?”    汪竞城现在可以百分百确定,卓之湘昨晚肯定是跟别的男人厮混去了。这么想着,愤懑和乏力几乎同时涌上来,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年三十那天,卓之湘在火车站告别汪竞城,一个人背着包坐上了高铁。从B城到他家大约是三个小时的行程,当天下午,卓之湘就站在了家门口。    爸妈都还在外面,家里只有他一个人。    他进了自己房间,把自己摔在那张躺了二十几年的小床上,颠了两下,舒服地像全身细胞都被打乱了重组。    没有纷扰,没有算计,没有无休止的社交,离开了B城,就仿佛离开了一切喧嚣。卓之湘在高铁上坐累了,这么一觉睡过去,醒来已经是天黑,爸妈也回来了。    吃完晚饭,卓之湘揣着刚刚收到的压岁红包,陪老爸一起在院子里点火放鞭炮。    如今政策管的严,在B城当然是不允许逢年过节放鞭炮的,但这边只是个内陆小县城,上面睁只眼闭只眼,能放就放过了。    卓之湘捏着打火机,半蹲着凑近笨重的鞭炮箱,借着月光,把火焰对准了引信。    他像小时候那样,一点着就拔腿狂奔,心脏扑通扑通地跳,比刚跟人滚过好几次床单还剧烈。    鞭炮声在他身后响起来,卓之湘转身去看,因为天黑,只能看到忽隐忽现的橘红色火光,很快淹没在一片炸起的浓烟里。    [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,有好的也有不好的,有些不用回头就已经释然了,有些却至今还不能做到。但不管怎么样,这一年都过去了,无论好事坏事,都过去了。]    卓之湘配图发了一张晚上吃的汤圆,白釉材质的小口径碗里,盛着六颗圆滚滚的汤圆,碗沿放着一柄汤匙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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