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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嗯,里头最重要的是我,二十三岁的我。    还有雁。    雁一生只一配偶,意向极佳。我是真心实意期待我与元儿能如雁一般……形影不离,琴瑟和鸣。    约摸是我折腾得太过起劲,连不愿搭理我的母亲都告诫我:“玩玩可以,你休想——”    “我不是玩玩。”我说。    母亲抬眼看我,她像是才发现我已经比她高了。她说:“你为了元儿,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吗?你——”    “母亲,我不是靠着男子上位,又把男子甩到身后的女——”    啪。    母亲给了我一巴掌。    她红着眼睛看我,咬牙切齿:“裴月!”    “母亲。”    “从今天开始,你不要想从家里拿一分银子。”母亲说。    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,我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。    她应当是默许了吧?    不过幸好我已经将雁备好,聘礼也整理好了。    只元儿看着我红肿的侧脸,心疼地吹了又吹,又好生帮我消肿……总之,享了一波艳福。    *    出发前一晚,我与元儿拜了堂,成了亲。    我一手拉着元儿,一手拿着礼书,给他讲我的聘礼。    元儿最初不知道我在干什么,只眨着眼睛安静地听我介绍。但也许是越听越不对劲,他挣脱了我的手,背过去有些急躁地问我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呀!”    我说:“礼书……怎么了?”    不知道为何,我又接了一句:“娶你的礼书。”    “——哎哟!”    元儿转身太急,差一点就摔倒在地,我赶忙拉住他的手,把他带进我的怀里,说:“怎么这么不小心?元——”    “不是!”元儿撑着我的胸膛抬头看我,眼里是满满地不可置信,“娶……娶我?”    “……元儿,”我试探着,“元儿不愿意?”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平时伶牙俐齿的元儿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。他使劲眨巴着眼睛,想看出我这一句「娶他」是否真心实意,但眼睛眨得眼泪都出来了,也没看出。    灯光昏暗得打紧,我都能看到元儿脸上的两朵红云。    我大抵是开了窍了。    我把依偎在一起的雁拿到脚边,跟元儿说:“这是成亲是要给男方家的雁……给你。”    “……姐姐……”元儿捂着脸,却又从指缝里看我。    我咳嗽一声,此刻竟比在皇宫大殿中被皇上校考还紧张。    “元儿,我是真心实意想娶你的……”我说,“即使我们是……但元儿,我不能让你这么无名无分地跟着我。”    ……但最终还是坏了菜。    “元儿,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,但我掏不出来……但是!我……我前二十三年的所有东西都在礼书里了,还有我,最重要的是我也在里头!所以……”    “元儿,你愿意嫁我为夫郎吗——”    我话音未落,便听着元儿带着哭腔说:    “……我愿意。”    真的,这是我听过的最让人幸福的一句话。    *    我一生清廉秉公,唯一走的小路子便是让元儿在清河县成了流民,又让他有了孤男籍,再成了我的夫郎。    元儿说:“姐姐!”    我笑着看他。    元儿赶紧捂了嘴:“妻主……不行呀,好别扭!”他晃着我的小拇指撒娇:“姐姐,姐姐……姐姐怎么就不行嘛!情姐姐也是姐姐呀!”    “那日后元儿成了大官夫人,别人家的男子都说「我家妻主」如何如何时,元儿是不是还要说「我家姐姐」?”    元儿瞪我:“姐姐是把我想成呆瓜啦?”    我举手认错:“我错啦——”我拉长声音使坏:“弟弟大人大人有大量,不要和姐姐一般计较啦——”    元儿扑进我怀里,满足地闭上眼叹气:“我才不和姐姐计较呢!我喜欢姐姐都还来不及!”    我便蹭蹭他头顶:“我也喜欢元儿呀。”    *    来到清河县的第二年,元儿有了身孕。    我是极为害怕的。    除了第一夜借酒表白,之后的每一次我都会提前服用药物,元儿也会在醒来后喝一碗汤药。    ……我们是姐弟啊。    生出来的孩子会是怎么样?健康还是不健康?甚至……甚至生出来个怪物?    还有元儿。    来到清河县后我便忙于政务,并未仔细盯着元儿好生服用汤药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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