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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19开庭日,断绝关系,火葬场最后的废料填埋处理  (第3/3页)
让他一笑了之,当做了当庭煽情狡辩。    他狼狈的脸上捂着无法挣脱的手,被带入熟悉的暗道,光芒渐渐的,又一次消逝在那双灰暗的瞳中。    *    柳信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。    他可以说是自认为道德感极高的老好人,原本也十分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无比优渥又仁善的家庭。    直到自己从小亲厚的弟弟柳元真名声尽毁,做出了大大小小的恶性事件。    柳信初见过那个受害的少年,怎么看都要比受尽宠爱的弟弟可怜无数倍,更没有背景来承担一个豪门世家的打压。    他看到了剪辑出来的监控录像,被证据打蒙了脑子,已经在心底确定了柳元真变了。    父母对柳元真的偏袒紧随而来,柳信初实在无法忍受,自己和睦良善的家庭掀开底子一看,怎么也跟其他的家族一般样子,装着丑恶腐烂的败絮。    柳家无数代积累下来的名声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。    柳信初收揽好人员,立马叛出了接手十余年的柳家。    就算是大义灭亲,也要决绝地离开。    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柳信初预想的那般。    那天晨间新闻数次报道绑架案的真相,他如坠冰窖。    柳信初怎么也没想到,那样顺滑,那般铁证如山的监控都是作假的,真正的事实竟然是完全反转。    受害者不是乔舒,反而是他的弟弟柳元真。    喧嚣的热潮拨乱反正,挖出了种种让柳信初对柳元真失望的过往,每一桩每一件,都像是拨开迷雾,终于在他的面前露出真颜。    柳信初蒙在脑子里的膜在那段时间散开。    他应该回去认错。    柳信初带着当初随之离开的人员准备回帝都,只是有一些自称没有颜面再回去,彻底离开了柳家的班子。    他是迟钝的,却也不算太过蠢笨。    柳信初惴惴不安,带着添置了十几天才选好的礼物,走到过活了三十余年的家门口。    他看着因为入赘的时渊重新擦掉灰尘的门楣,只是它暂时还未恢复到原有的光辉。    就算是被打得半死,柳信初也想要得到原谅。    他被愧疚淹没,连思绪都快要停滞混乱了。    “请你离开。”    柳信初的父母说。    两张慈性的面目本是柔和无比,那时却锋利得很,他们补充道:“不要去打扰真真,听到没有!”    柳信初不敢置信。    他觉得是自己的歉意和诚意表达得还不够。    想要从总是那样善良的弟弟入手,倒是发现根本联系不上柳元真。    柳信初锲而不舍,但是忘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能做。    就如同破镜不能重圆。    霍冲介绍给柳信初的项目在一年后终于爆雷,他连追着家人跑的多余的钱都没有了,手底下愿意跟着走的人瞬息溜了干净。    好像从一开始柳信初的眼光就不怎么好。    他卖掉父母送的三十岁礼物,一块手表。    只是柳信初没有意识到,自己又被欺骗,把它低贱出售了。    他手里仅仅剩下微薄的金钱,能够勉强住在小房子里过活几个月,想着去创业,但完全不够。    柳信初到底也是高学历出身,为了活命终于不再好高骛远,在招聘网找寻适合的工作。    他穿着不合身的均码西装,以前的浮华都离他远去了。    柳信初在打开通讯器查看面试消息的时候,收到了两条消息。    忘了将他删除的好友感叹着,柳家要走法律手段跟他断绝关系。    而柳元真终于能够正常行走,要补上那场未尽的婚礼。    大部分人都没有受邀。    柳信初被拒绝了。    无论是哪个方面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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