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章 桔子树下 (第2/2页)

家看看，行吗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答应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希望小学，已经很老旧了，这些年无人翻修，风吹日晒，墙面的表皮干裂出裂痕。

    尽管这样，它还是村里唯一的学校。

    沈修宴记得他第一次走进这个地方，所有的设施都是新的，属于他的课本，属于他的桌子，还有专门下乡做支教的老师，老师很喜欢他，把他放到前排，他也不负众望，起早贪黑的读书，走出这里。

    他想着，如果出去了就把妈妈和弟弟妹妹接走，再也不回来。

    他做到了，他出去，接触到大城市，繁华的盛景映入他的眼帘，来往匆匆的陌生人，长着不一样的脸。

    城市很好，却少了点什么，没有他容身的地方。

    老师说：“读书是你们唯一的出路，只有读书，才能走出大山，走出这个村子，外面有很多很多新奇的事物等待你们探索。”

    他见到过，新奇的事物。

    课本上描画着彩色的气球，和闻茵带来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后来闻茵走了，和她带来的气球一样飞向远方。

    他开着车经过那里，一直到达村门口，再往里，车进不去，只能步行。

    道路泥泞，他背着闻茵前行。

    走过路两旁斜歪的树木，小时候的回忆历历在目。

    闻茵：“我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，前面是你家是不是？我爸那时候天天忙工程，都是你带我走这条路，桔子树还在吗，我想吃橘子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很抱歉的告诉她：“应该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没人打理，这些花草树木就容易枯萎。

    沈修宴的家，破烂的不成样子。

    闻茵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定要来，她就是想过来看看。

    屋子里很潮，沈修宴找来两个椅子放到桔子树下，虽然已经不结果子了，枝干还在，他们两个坐着看天。

    沈修宴破天荒地说：“以前很穷，最富有的东西就是天上的星星。”

    闻茵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有数过吗？”

    沈修宴指着天上：“看那里，参宿和南河两颗星星，他们相互陪伴，只在冬夜亮起，有人说南河早该陨落，但是因为参宿的存在，它始终熠熠生辉，照亮了参宿，它为参宿而存在。”

    她顺着他的目光，看向遥远的天际。

    闻茵：“如果参宿陨落了呢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：“南河会拯救她。”

    闻茵：“……这都是人类为它们编造的故事，事实上它们就是两颗星星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：“我有时候想，如果我也是星星，会是什么样的。”

    她好奇地转头，微微怔愣。

    “那你有答案了吗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：“想过，应该很平平无奇，埋入银河。”

    闻茵：“为什么这么想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：“很奇怪，我没想过爬到太高处，就想身边多几个伴，厉不厉害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可闻茵印象中的他，不是这样。

    沈修宴看出她的疑惑，解释说：“那时就想着养活一家人就行了，没想太多。”

    闻茵：“后来呢。”

    沈修宴：“你走了，我想你回来。”一瓶苹果醋的越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