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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6章  (第2/2页)
主动、把这些都灌下去。”    沈栖看着桌上高高低低几乎满当当的烈性酒,感觉梁喑不像是在开玩笑。    他看人的眼神很冷很锋利,像一把刀顺着肩颈一路刮到骨子里。    他像在看一个偷情被抓到了的放荡妻子,又像在看一个未经允许被别人擅自触摸的所有物,总之,不像看一个联姻工具。    沈栖鼓起勇气和他解释:“他们是我同学,灌我喝酒是因为给我庆祝生日,我迟到了……”    “生日?”    沈栖立刻点头,生怕他不相信:“真的。”    梁喑眉梢一紧:“今天才十八?你跟我签协议的时候没成年!?”    “不是、不是的。”沈栖忐忑不安,小心道:“签协议那天成年了,他们是给我补生日,我生日是九月二十,成年一周了。”    一周?签协议那天成年了?    梁喑在心里冷笑,沈如海倒是真够急的,卡着沈栖成年的点儿送给他。    若他还未成年,那他是打算把这个半大孩子也照样送到他床上?    梁喑眼神一寸寸描过少年湿红紧张的眉眼。    稚气、青涩,别说情窍,怕是连骨头都还没长结实。    结婚?    梁喑一直不说话,沈栖心里忐忑,不自觉冒出薄汗,连指根里的细碎纹路都要泡透了。    他朋友不多,也不怎么会和人相处,平时除了学习就是啃那些艰涩的生物学科研资料,更不知道怎么和一个陌生的“丈夫”相处。    死寂半晌。    沈栖终于鼓起勇气喊他:“梁先生。”    梁喑还在气头上,嗓音极沉地应了声:“说。”    沈栖发觉气压一瞬间沉了许多,艰难地斟酌了一会字句,才慢吞吞送出来,“我想回家了。”    “刚才玩得不是很开心么?困得打呵欠了还不肯走,是不想看见我?”    “不、不是。”    梁喑身上有很淡的酒味和烟草气味,夹杂在沉稳内敛的木质男性香水里,糅杂纠缠成一种强烈的荷尔蒙气息,无形地侵犯着沈栖岌岌可危的勇气。    手机铃声突兀响起。    沈栖迟疑半秒,见梁喑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接起来,“阿延。”    林延在乐音中大声问他:“你还好吗?你家那长辈没骂你吧?”    沈栖把声音压低:“嗯,没有。”    林延已经喝大了,粗着舌头不满:“啥亲戚啊,出来喝个酒还抓你,他是不是老古板,我礼物还没送呢!让你亲戚接电话!我教、教育教育他!”    沈栖生怕梁喑听见,小声说:“你别闹,明天我再跟你解释,嗯,是远亲叔叔,不要紧,你放心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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