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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32章  (第2/2页)
默不作声盯着那朵红色小花一般的印记。    他把三河交给许祎,他徒弟那边就能顺点心,至少银子不愁。    许祎是谁的人,他从一开始就知道。    颜华池有自己的主张是好事,他没必要刨根问底。    默默在后面兜底就行了。    哪怕颜华池算计的是他这个师尊,他也无甚所谓。    既然颜华池想往他身边插人,他就干脆帮徒弟把人培养起来,让人接手自己的势力,以后这就都是徒弟的助力。    “今日就到这里吧”,沈长清轻声,“出去的时候把灯吹熄,东边第二扇窗户上破了个口子,帮我把它补好,炉子里的火要灭了,添些柴,然后去休息吧。”    沈长清看着许祎起身,有条不紊做好这些事情——先补了窗户纸,再抱了柴火来添上,最后熄灯出去把门关好。    ——许祎比最初要稳重多了,日后有唐梨酒辅佐,至少不会出大岔子。    他打算过段时间让陈渊海入京,把京城那些产业从布政司手里收回来。    沈长清慢慢躺下身子,侧过去,面着墙壁,蜷缩起来。    不去看黑暗里变得奇怪起来的家具,不去想它们会不会随时动起来。    他将被子裹紧,谁能想到,无所不能的长清君,会怕黑呢。    年幼深宫里独自一人的长夜,门里桌上放着的毒酒,门外宫人长长的喟叹,旧朝旧事,在他心底烙下磨不去的阴影。    被藏起来的那些日子,与他相伴的,就只有孤寂和危机四伏的夜。    他怕黑,黑暗中的一切都好像代表着不详。    提醒着他,他是怎样为身边人带来灾祸的。    沈长清睡去了,夜里眼角滑过一颗泪,他梦到了以前的事。    梦里他年纪尚小,懵懵懂懂坐在母亲身边,他那墨色华衣的父亲坐在对面,斟上满满一杯酒。    从来不喜打扮的母亲,在那一天,头戴凤钗,身着凤袍,端的是母仪天下之资。    父亲把酒推到他面前,他双手接过,他不懂这酒里的乾坤,只知道,面前的人位高权重,他不能忤逆。    一只属于女人独有的白嫩柔夷,取走他手里的酒,放在她自己面前。    于是他听见男人说,“母后,您留着这孽种,天下人会怎么看您。”    女人薄唇轻言,“沈郁,别以为哀家不知道,你和你那个刻薄的贵妃娘一样,担心的从来只有自己的名声。”    男人笑了,“母后在床上可没这般嘴硬,软得跟泥一样,叫朕好生快活。”    “您留着他,那他是您的儿,还是您的孙呢?”    “当朝太后,勾引皇上,乱/伦苟且”,男人顿了一下,“这罪名带到皇陵里可算光宗耀祖了。”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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