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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39章  (第1/2页)
    直到数日后,她才重新出现在静嘉堂,惨白着一张脸,一整天都罕见地一言不发。    卢筠清后来才知道,崔以晴养的一只伶俐的雀儿不知怎地突然哑了,发不出一点声音,崔以晴生气摔死了那雀儿,当晚又看见长着三尺长血淋淋拖地舌头的鬼魂在她窗外飘荡,不停用长舌舔舐她窗口,唤她出来聊天。    崔以晴惨叫连连,数日夜不能寐,神思恍惚,吓得母亲王夫人慌忙请道士来做法。道士在崔府连做七天法事,直说她口业太重,招来了无间的长舌妇,特来寻她聊天。今后只有谨言慎行,方能清净。    此后,崔以晴再不敢大放厥词,着实安分了一段日子。    第20章 君心难测    “阿姐未出宫时,常在此处与朕下棋,那时,父王就在东堂与近臣议事。”    太极殿西堂,皇帝斜靠在罗汉床上,抬手指向窗外东堂所在位置,他面前摆着一副四角镶嵌红宝石的象牙棋盘,对面坐着殷玄。    两人手中各执冷暖棋子,已对弈两局。    “算起来,阿姐也称得上是朕的半师了。”    殿堂四角燃着昼夜不息的长明灯,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药香味。    “当年,朕还是个毛头小子,阿姐也不过十岁出头。”    忆起幼年往事,皇帝面上露出笑容,饱含温情,又带一丝往事不可追的惆怅。    殷玄亦似有所动容,从怀里掏出一把齿梳,放到棋盘一边。    梳子是最普通的红木材质,原本明快的红在时光锤炼和手指摩挲下,沉淀出温润的蜜棕色。    “母亲也常说起宫中的日子,这把梳子是她从小所用,嫁到纪州后,亦时时带在身边。”    皇帝的目光掠过那柄木梳,瞬间明白了殷玄的意思。    宫中贵人所用的梳子,或嵌有珍珠、玛瑙、翡翠等贵重玉石,或装饰犀角、玳瑁、象牙等稀罕物,长乐公主所用的梳子却简陋至斯,与宫女的没什么两样。    看来,姐弟情、舅甥情的感情牌是打不得了。    “既是阿姐心爱旧物,从风快些收好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殷玄心中冷笑一声。    这把梳子,便是羽朝皇室苛待母亲这位庶出公主的证据,只消放在桌上,就是对皇帝温情追忆的无言讽刺。    殷玄早就从母亲处得知,皇帝的棋艺乃是先帝亲手所教,皇帝说母亲是自己的半师,不过是夸张旧情以拉拢他罢了。    这样想着,面上却不露分毫。殷玄将梳子郑重收回怀中。    “陛下,该吃药了。”    皇后裴氏亲奉汤药,从殿外走来。    殷玄立刻起身行礼。    “陛下每日用的药,从煎熬到入口,哀家都得盯着,否则不放心。”皇后向殷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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