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府探案,坏妖骗钱_第6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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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6节 (第1/2页)

    妇人定睛打量,心下一思索,大概猜到三人因何而来,“你们是想问伏樗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对!”

    妇人自称雁姑,是赵远弘八年前娶的新妇。

    院子中,有一个白发男子抱着一五岁孩童摇头晃脑,望着天傻笑。

    雁姑走过去,拉着男子的柔声道:“弘郎,带着历儿回房去吧。”

    赵远弘依言抱着孩子离开,崔子玉忙上前拉他。雁姑眼疾手快,伸手拦住她,“他已忘却一切。你们问他,不如问我。”

    雁姑口中的伏樗,心善、念善、行善,像是个菩萨。

    她爹娘早亡,便带着妹妹伏湫在镇上四处找活计。她活得艰难万分,却时时行好事做善事。

    伏樗与赵远弘自小定亲,感情甚笃。

    十二年前,两人成婚。但不到一年,因庐郡太守的女儿守寡在家,有一日路过岐山镇,瞧上了赵远弘。赵家爹娘有心借儿女亲事,攀附庐郡太守,便让赵远弘与伏樗和离。

    可惜,赵远弘深爱伏樗,不愿与她分开。

    赵家爹娘槌床大怒,见劝不了儿子,将伏樗羞辱一番后,休弃遣返。

    自此,孔雀东南飞。

    世间一对有情人,一疯一死。

    孟厌:“你为何觉得伏樗死了?”

    雁姑回房取来一封信,“伏樗常留信给我。最后一封信中,她言辞恳切,央求我帮她照拂妹妹。”

    三人接过信一看,信中确实如雁姑所说,是一女子的诀别信:

    “雁姑,我已下定决心,万望你能帮我照顾湫妹。”

    崔子玉:“她下定了什么决心?”

    雁姑:“不知。我们的往日书信,只提佛法,不曾提其他事。”

    房内的赵远弘久不见雁姑入内,似疯子般举着木棍冲出门。

    雁姑见他如此,向三人道了一声抱歉,笑吟吟走上前夺他的木棍,“弘郎,我在。”

    “樗娘,我以为他们把你赶跑了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与客人说几句话便回房,你快回房陪历儿。”

    赵远弘“嗯嗯”兀自应着,转身边回房边喊“樗娘”。

    院中剩下三人见此情形,面面相觑,“他不知伏樗已死吗?”

    雁姑叹口气,“十年前,他本想去外面寻伏樗,爹娘管不了他,便将他锁在家中。锁了半月,他疯了。如今时而清醒,明白伏樗已死,与我好好过日子;时而疯傻,以为我是伏樗。”

    孟厌听她语气全无抱怨,好奇道:“他把你当做其他女子的替身,你不会生气吗?”若温僖敢抱着她喊其他女子,她定会打他一顿,再搜刮了他的私房钱,一脚踹开。

    “能做伏樗的替身,我极愿意。”

    雁姑二十岁时,被夫家以“不事父母”的由头休弃,“那个负心人中了秀才,便打心眼里瞧不起我,觉我粗鄙不堪,做不了他的秀才娘子。”

    被休回家后,爹娘兄嫂觉她丢脸,关门闭户,不准她进门。

    后来,她流落街头,路遇同样被夫家休弃的伏樗。彼时,伏樗在一间凉亭中,与两位高僧辩论佛法。

    亭外围了不少百姓,她兴起围了上去。

    两位高僧认为伏樗是女子,言谈间对她多有轻慢。他们自诩为得道高僧,呵斥她该在家中守着佛龛供奉,不该抛头露面,与人讲佛。

    伏樗不卑不亢,以《大宝积经》中的妙慧童女与《维摩诘经》中的天女为例,“佛法素讲平等。吾虽为女身,而非女也。成佛只在自性上用功夫,从不在男女形相上起差别。”[1]

    高僧自知理亏,双手合十向她道歉后离开。

    那时,雁姑身旁有一人,与旁人絮絮叨叨提起伏樗。

    说她被夫家无故休弃,却未曾萌生死意,反而四处弘扬佛法,积善行做好事。

    “凉亭外有一条河。当日,我原想跳河自尽。”

    至亲之人皆不容她,雁姑寻遍世间,找不到一种活法。

    只能投胎,重头来过。

    可是在听闻伏樗的经历后,她放下自尽的念头。找到伏樗,求她帮一帮她,“她听我说完前生种种,自嘲自己甚至不如我,起码我离开夫家前,大骂了夫家全家一顿。而她,是流着泪背着包袱,默默离开。”

    “雁姑,我去了少咸山。老祖对我说,如何向上,唯有放下。你愿意与我一道放下吗?”

    伏樗放下与赵远弘的俗世情缘,一心为佛法奔走。

    自此,雁姑住进她家,帮她照顾妹妹伏湫。

    伏樗则随儋耳老祖,素食苦行,潜心修行,遵行戒律,广行一切善法。

    “伏樗放得下弘郎,弘郎却放不下她,”雁姑听着房内两父子的咯咯笑声,凄凉一笑,“他时常跟着她入山听佛法。”

    一来二去,赵家爹娘得知此事,又登门将伏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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