匣中宴_匣中宴 第7节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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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匣中宴 第7节 (第1/3页)

    “姑娘怎么知道?”钱老板先是微讶,而后才重新低下头,答道,“玉娘收拾东西离开那日,谭秋过来陪她,两人看起来很是亲近。玉娘说,谭秋与她是同乡,也是她在景都唯一的好友。不过,玉娘离开后再没来过,草民便不知二人是否还有交往了。”

    “收拾东西离开?”陌以新微微蹙眉,“玉娘原本住在华莺苑里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钱老板道,“内子说酒楼后院的空房闲着也无用,所以凡在酒楼做工的人,若不想在城中另寻住处,便可住在后院,拿一部分月钱来抵房租。”

    林安便道:“那她离开酒楼后又去了何处?”

    钱老板茫然道:“这就不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这人总是一副唯唯诺诺、稀里糊涂的模样,对自己妻子的行踪都不甚了解,更何况是一歌女了。酒楼出了事,也是妻子外出求援,而他留下看家。林安觉得,这位钱老板,是一名合格的混子。

    风青踱着步子,敲着自己的脑壳,道:“也就是说,你是通过玉娘认识的谭秋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钱老板点头,“当时玉娘向我们引荐了谭秋,替她说了不少好话,我们便与谭秋签了长约。在那之前,谭秋不过是辗转于各家酒楼,有一场唱一场,生活并不安稳。只是没想到,短短不过两月,谭秋居然也……”钱老板沉重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将钱老板送走后,风青立即又凑过来:“是他吗?凶手是他吗?”

    林安顶着陌以新饶有兴致的目光,硬着头皮道: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风青不疑有他,顿时便泄了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一日转眼过去,待林安终于草草安顿下来,已入夜了。

    在暂时独属于自己的小偏院里,林安平躺在床上,大大地伸了个懒腰,拍了拍身下松软的床褥——这里,便是她眼下的小窝了。

    虽然背后的伤还隐隐作痛,可在经历了暗巷、乱坟、黑暗组织这些地方之后,府衙对她而言,简直就像散发着安全感的快乐老家。

    林安闭上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再次睁开眼,身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。到底不是梦啊……

    扑朔迷离的命案就在眼前,三日破案的圣旨还悬在头顶,可是,这却是林安穿越以来,头一次能够安下心来。

    她眼前不断闪过一幕又一幕画面,染血的绣鞋,锦衣的歌女,高悬的尸体,诅咒的传说……

    这件被她意外撞见的连环杀人案,原本只是她借以逃生的契机,到此刻,也真的让她产生了好奇与兴趣。

    飞鸟血鞋,加上悬尸梧桐,两件案子都是以最为奇诡的方式,给所有目击者带来了最大的震慑,也难怪会成为景都百姓茶余饭后的头条话题。

    还记得晚饭前,陌以新派去钱夫人娘家查问的衙差回禀说,钱夫人昨日并未回娘家,娘家人都没有见过她。

    林安在脑中梳理着已知的线索。钱夫人一案,有两个最大的疑点。

    钱夫人不论究竟去了何处,都是在光天化日下出的门。热闹市井,人来人往,若说无人留意到一个妇人并不奇怪,可凶手要制服她,却不可能不惊动旁人。莫非是熟人作案?

    至于悬尸,就更古怪了。凶手既已将老板娘杀害,接下来既可以抛尸,也可以藏尸,都能推迟尸体被发现的时间,干扰破案,可他却偏偏要将尸体吊在华莺苑大门口。

    即便是在深夜,这样做也总有被人撞见的风险。——比如她,就的确撞见了。

    杀人的目的已经达成,凶手为何非要多冒这个险?

    “这便是那纠缠于华莺苑的鬼魂诅咒——凡是在华莺苑唱曲的歌女,总会离奇横死,成为孤魂野鬼,独留下一只绣花鞋,便如同睁着一只鬼眼,窥视人间。”

    林安想起在针线楼听过的话,当然,时至今日,华莺苑的“诅咒”已不完全是针对歌女,连老板娘也中招了。

    等等……林安心念一动。

    这三个死者之间,除了华莺苑,似乎还有一个本不该有的关联。

    念及此,林安坐起身来,下床出了门。

    此时刚入夜,也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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